摩纳哥主场训练馆静悄悄,球迷们三三两两依着栏杆,等着见到新援。丹尼尔·泰斯穿着灰色训练服,拍着两只手掌,表情轻松。已经没有人会想到他再出现在NBA的板凳席上,毕竟连纽约的报价都摆硬盘里了。泰斯的NBA旅程停在这里,33岁的中锋留在欧洲,不用再演那种一场场挣扎的配角,自己做主,宁愿是鸡头。
回想最早的凯尔特人时代,泰斯刚站在波士顿主场的替补席上,几乎没人多看两眼。2017年的那个夏天,他身份根本算不上正式球员,欧洲名气也不算大。凯尔特人给了合同,他用了一年时间扛下了内线蓝领的位置,卡位、顶防,底角拉开,轮换时间全靠一股拼劲撑着。常规赛和季后赛他出场411场,场均7.1分4.7篮板,看似平常,掰开数据一层层算,效率其实并不糟,投篮命中率53.6%,这效率能赶上联盟不少起步中锋。
但NBA的环境,从来不会为任何一个蓝领内线长时间停留。2020之后,泰斯开始了流浪。公牛、火箭、步行者、快船、鹈鹕、雷霆,半年一换队,最短一次连球队大门都没进便被裁掉。火箭那段时间,他做过首发,20多分钟的场均,顶过三分、干过补篮,依然不是球队的未来。他有得分,没话题,有篮板,没戏份。球迷记得他加班干活,但下赛季名单更新,总是先被腾出去。
上赛季去到鹈鹕,300万美元的底薪一年合同,场均上场16分钟,连替补席都堆满了新生猛将。38场打完又被送到雷霆,裁员通知来得干脆,落单的球衣直接没收,甚至都不好意思叫他起个大早开门训练。纽约尼克斯出手,想捡个实惠老将,底薪报价都递过去了,纸面上看是机会,实际没有太多悬念,无非一年一签,打一两个月看能不能顶住。泰斯没答应,他选择离开,接受了摩纳哥递来的邀请。
为什么要走,就是觉得NBA给不了位置。他自己话语:“我想要更重要的角色。”篮球运动,角色这一件事很现实,能抢球权、能领导队友、教练信任,全是职业名誉。NBA大部分蓝领中锋挣扎在轮换边上,顺序太靠后,打到33岁,早已不是球队倚重的轴心。欧洲不一样,摩纳哥第一件事就是让泰斯当主力。过去15场比赛,他每场11.7分5.5篮板,投篮命中率60.3%,甚至三分命中率都到42.3%,整个人像被彻底升级了一遍。看见数据,直接拉高了一个档位,连本人都笑说:“这投篮,我真觉得自己年轻了。”
摩纳哥主场的现场,泰斯每次命中三分,球迷都起身鼓掌,拉拉队举起横幅写着德语的“队长”。欧洲赛场的节奏、队友信任、分配球权全都换了面孔,不再是NBA那种生闷气也轮不到下个回合。甚至主教练主动给了首发位置,进攻、防守、战术配合,泰斯变成攻防两端真正的核心。摩纳哥有欧冠级别计划,期待借助泰斯的经验和领导力进军更高平台,每场比赛结束还安排全队与他合影,新闻发布会的记者总要用法语加德语问一遍新计划。
细看泰斯为什么淡出NBA,并不是突然落差。33岁的内线,在NBA越来越没市场。联盟这两年内线要求更加极致,不光要有护框、换防,要投三分,要抢篮板,脚步必须够快,跳得还要猛。泰斯身高2米03,欧洲算正中锋,但NBA最吃亏的就是身高臂展。巅峰时期还能拼体能,现在下滑,该抢的篮板要丢、该防的换防跟不上,三分出手量也不稳定,比如2019-20赛季的三分命中率低到29.8%,球队自然没人愿意用一个合同赌明天。
数据没有撒谎,NBA再签下他,也就是年年边缘约,顶多15分钟替补,挣个“手艺工”工资,没人会期待他逆转角色。反过来看欧洲联赛,对经验型内线太稀缺。篮下卡位和高质量终结,每年俱乐部都在欧洲杯抢人。泰斯进来所有人默认他是计划中的带队大哥。薪水和角色甚至比NBA底薪多好几倍,球队给长约有跳出选项,全部主动权在他手里。这种局面大家看得明白,职业尊严和舞台,自然选后者。
泰斯现在的训练内容、饮食和生活节奏变了,每天中午还能来一次法式咖啡加面包。俱乐部有家属房,可以把家人常驻摩纳哥,一到周末孩子就在现场喊加油。NBA的压力、交易恐惧、上阵与否的不确定统统扔掉。欧洲的职业篮球对球员生活质量要求高,几乎不用担心职业末期的突然裁员,从队友到教练全部围着团队建设打转,泰斯成了战术核心,比赛之外还要帮石破天惊的新人们带带心态。
社交媒体上一位凯尔特人球迷留言,“看到他决定去摩纳哥,还是挺支持,只希望以后哪天他能回来老兵赛开个三分球。”评论区不少人也附和,调侃一下火箭与泰斯那段短暂联手,其实都明白,NBA对于非巨星级别的中锋,机会总有限。鸡头凤尾的抉择,不是一句理想与现实那么简单,这一种挣扎,太多球员有共鸣。
摩纳哥方面对他寄予厚望,教练多次发布会里提欧洲篮坛需要泰斯这种经验型球员,如果管理层再给投资,球队完全具备抢冠亚军的实力。泰斯自己也清楚,未来两三年就是职业生涯最后的爆发档期,能带队冲击欧冠就全力一搏。即便有跳出条款,目前还是没有动过回NBA的念头,全队榜眼,欧洲舞台过瘾,比起NBA底薪替补实在太亮眼了。
NBA失去泰斯,真的不是意外,规则、球员结构决定了大量角色球员必然被“时代”冲刷。33岁的泰斯成了缩影,一部分昔日蓝领告别美职篮,转身跑到别的联赛里当支柱。球迷会怀念他季后赛顶住那几场,火箭、凯尔特人、步行者的点滴。可篮球生涯没有暂停键,轮换顺序往下挪,归属感也换了家门。对泰斯来说,自己的人生主场还是得自己选,鸡头凤尾,全在一念之间。
球迷咋看待泰斯这份抉择,NBA与欧洲篮球的“角色之争”,究竟算得起遗憾,还是圆满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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